这两天，一名清华女学生火了。

来源：视频截图

9月28日，清华大学首位AI虚拟学生“华智冰”正面出镜唱歌，首次正脸亮相，并带来一首歌曲《男孩》。视频中，华智冰是一名眉目清秀的女孩。她盘腿而坐，抱着吉他忘情地唱着“忘不了你的爱，但结局难更改，我没能把你留下来，更不像他能给你一个期待的未来，幼稚的男孩……”表情动作也十分真实。

官方介绍，她的歌声、人类生物学特征全部由人工智能完成，肢体则由团队成员进行训练完成。

视频一经发出，引来众多网友围观、评论，有网友指出“这一看就是真人啊，而且华智冰没有实体”。还有网友表示担心，“求求巨头们不要再试水人工智能了，想到未来的世界就太恐怖了。”

华智冰是谁？

“华智冰”是一个有“背景”的女同学。

三个多月前的6月15日，在“2021北京智源大会”上，“华智冰”以视频形式第一次登台亮相。

据介绍，华智冰是由清华大学计算机系、北京智源研究院、智谱AI和小冰公司联合培养。之所以叫“华智冰”，就是从联合培养方的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。

“从诞生起，我就对文学和艺术很感兴趣，小冰AI科学家们不仅给了我面容和嗓音，还教会了我作曲。另外，基于‘悟道2.0’大模型，我还能写诗、作画。”

——华智冰自我介绍

作为中国首位原创虚拟学生，华智冰将入学清华大学计算机系，师从清华大学唐杰教授，即日起开启在清华大学的学习和研究生涯。

据唐杰介绍，数字虚拟人“华智冰”拥有持续的学习能力，能够逐渐“长大”，不断“学习”数据中隐含的模式，包括文本、视觉、图像、视频等，就像人类能够不断从身边经历的事中来学习行为模式一样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“华智冰”可以从新场景中学到新能力，并有机地融入自己的模型中，从而变得越来越聪明。

来源：清华大学

她还可以作诗，写短文章，做音乐，但并没有一下子就完全超越人类。

关于华智冰的大学学习生活安排，唐杰表示，一年内希望华智冰能“泛读”天下书，把现有的所有数据都读进去，学习足够多的语料；第二年希望“华智冰”从数据中挖出一些隐含模式，把一些深层的知识学下来；第三年希望她能够像人一样创新、产生新的知识。远期目标是，希望“华智冰”具有认知能力，像人一样思考，甚至在很多任务上超越图灵测试，获得通用机器学习的认知能力。

不久后的将来，不知道清华诸位学霸还能不能保住第一名的宝座。

在华智冰生动的形象、声音背后，有包括人工智能小冰的原有框架，也有中国首个超大规模智能模型“悟道2.0”。据介绍，“悟道2.0”模型的参数规模达到1.75万亿，是人工智能模型GPT-3的10倍，打破了之前由Google Switch Transformer预训练模型创造的1.6万亿参数纪录。

这背后靠的强大研发团队支撑。唐杰介绍，有100多人参加“华智冰”项目的研发攻关。这100多人中，有七八十名清华学生。在算法部分，比如将文字转为图画，或者通过文字生成文字等很多工作，是清华的博士生及青年教师等参与完成的。

来源：清华大学

唐杰表示，“‘华智冰’其实还比较小，只不过它的成长速度比人类快很多，如果说它今天只有6岁，也许明年可以到人类12岁的水平。”

作为虚拟学生，“华智冰”和普通学生的学习有很多不一样。她不是一门课一门课学习，而是一个数据包一个数据包(读取文字和影像数据)学习；虽然她有虚构的作息时间，但她可以永不停息地学习；她的学习过程也可能会运行出错，最糟糕的情况是整个模型需要重建，全部推倒重来。

是否会被打造成实体机器人？

华智冰这次弹唱足足“圈”了好大一波粉丝，许多网友都表示，“华智冰好美啊！这是真人你不要骗我！”

也有网友说，“我已经爱上她了现在就要和她谈恋爱！”

来源：清华大学

不过，据说华智冰不会遇到感情问题，她只是一个“没有情感的学习机器”……

谈及“华智冰”为何被设定为清华学生，唐杰解释道，“我们研发团队的大部分人是清华人，大家觉得如果设计一个AI（人工智能）主体进入清华，让她不断成长，这是一件很让人引以为豪的事。”

多才多艺的“华智冰”会不会写新闻报道？

唐杰表示，“让她写一篇关于某件事的一两百字的消息，她能写得比较准确，但让她写一篇高考作文还有点难，或者说她可以写得出来，但得不了高分。这方面还需要不断培养。”

还有一些网友误以为“华智冰”是一个能穿着白球鞋，行走在清华校园中的具象仿真机器人。

在未来，“华智冰”是否会被打造成实体机器人？

对此，唐杰表示，“华智冰”2D和3D的形象后续会发布，那是一个完全类似真人的虚拟形象。

至于是否打造实体机器人，唐杰表示，这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。

“实体机器人到底给AI提供了多少智力上的改变？需不需要做这件事？这些我们还在探讨，还没有得出一个100%的结论。”唐杰说，“我们尝试过将‘华智冰’装进一些实体机器人中，但这并不表示她就是一个实体，或者她因此获得了多大增量。”唐杰说道。

虚拟人时代正在到来？

现如今明星艺人频频翻车，明星效应于品牌方更像是一把双刃剑，也是一项高风险的投资，稍不留神不仅没起到积极作用，甚至会被明星的负面舆论所反噬。

每当一个流量明星倒下，业内总会出现“虚拟代言人”的讨论。

今年6月，国产彩妆品牌“花西子”推出同名虚拟代言人，引发关注。

来源：花西子官方微博

这已经不是品牌方第一次推出虚拟代言人了。之前欧莱雅也推出了虚拟代言人“欧爷”“M姐”，肯德基推出了银发“虚拟上校”，SK-II邀请日本虚拟网红Imma加盟广告大片……均在社交媒体平台引起了不小的话题。

来源：肯德基官方微博

虚拟代言人也只是冰山一角，这背后是慢慢浮上水面的庞大的虚拟偶像市场。背后原因是随着消费主力逐渐交接到以Z世代为主导的年轻群体身上，大众对于虚拟偶像的接受度越来越高了。

业界对虚拟偶像的赛道前景看好。9月29日，主推虚拟演员的虚拟影业获得了来自峰瑞资本领投的超千万元Pre-A轮融资；9月，实时在线虚拟活动公司tatame也完成融资，由蓝驰创投领投，新浪跟投；7月，“虚拟人”生态公司次世文化完成了500万美金的A轮融资。

疫情期间，虚拟偶像曾高调入场直播带货，成了直播平台重点扶持项目，得到在政策和流量上一定的倾斜。

虚拟主播可以24小时不知疲倦地全天候直播，在直播时长与GMV一定程度上直接挂钩的直播带货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。但目前更多的是虚拟主播+真人主播的组合模式进行直播带货，虚拟主播负责引流，真人主播负责带货，分工明晰，搭配干活。

虚拟人时代悄悄来临，他们正渗透各行各业。

编辑|卢祥勇 杜恒峰 王嘉琦

校对|段炼

每日经济新闻综合自澎湃新闻、界面新闻、投资界